来月,若我回京发现你的身体不如从前,我就摘了太医院那些老东西的脑袋!”
她还挺会撂狠话。
陆以蘅可以为他千里奔波,为他分忧解难,但最关心在乎的,是凤明邪的身体状况。
凤阳王爷不由微微蹙眉,小姑娘整理日打打杀杀的,只是——
“本王此番,还需阿蘅做一件事,”仿佛这才是他的目的,男人看到陆以蘅满脸“果不其然”的表情笑道,“是你,最擅长之举。”
陆以蘅一僵。
于是在候备了十来天后,盛京城的马队浩浩荡荡的开拔西北。
和谈使自然是那英姿飒爽的征西小将军。
一路上有着不少百姓想要一睹风采,毕竟关于陆以蘅的传闻只多不少,当然还有一部分那是为了聿江公主。
听闻倾城美貌不可多得。
这两个姑娘一文一武,不是惊才绝艳,便是光风霁月,谁都忍不住。
陆以蘅的心不在路途,她偶尔瞧着聿江也同样心不在焉,按理说如今回域氏她应该高兴才对,可是小公主时常望着远处风景郁郁寡欢的发呆,从繁华闹市到孤山寂远。
入秋后的萧瑟布满了风沙尘埃。
陆以蘅就明白了。
小将军勒缓了马蹄缓缓退到聿江公主的金轿旁,轻纱罗帐间若隐若现的美人儿可爱可怜。
“他是谁?”陆以蘅突然问道。
聿江公主一愣,脸上顿有些受到惊吓的苍白转而化成了一抹绯红。
她不开口。
“是域氏人吗?”
陆以蘅如作闲聊般,小公主心不在焉郁郁寡欢,只可能因为,她曾经有一个心上人,即便不嫁给大晏的国君将来也会成为他人之妻。
陆以蘅不强求,光看聿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七八。
“小狼。”小公主的声音轻盈的像是沙漠中从来不曾存在的小夜莺。
“小狼?”这称呼奇怪的很。
聿江点点头有些局促有些忐忑:“我叫他小狼……他的名字不能让父皇和母后知道。”她苦笑。
尊贵的公主殿下有了心上人却无法在一起,如让国主知道很可能还会因此连累那位郎君。
陆以蘅很是理解,身份地位的悬殊造成了离别。
她歪了下头就能看到聿江的手一直捏着红绸丝裙下挂着一串小羽毛,是雏鹰的第一缕长尾,也许是那个心上人曾经送给她的礼物。
她如获至宝,爱不释手。
陆以蘅叹了口气。
一个多月后,大军终入永兆城内,阳将军特地开路了十里地来迎接,旧人相见格外的热情。
阳可山忍不住将陆以蘅这和谈使的大军看了一回又一回,他记得文书上说小将军带了三千人马来,怎么现在瞧着这大军像是少了千余人。
“西北地水土不服,不少人都病在了半道,总不能拖着不走,也不能带病上路,只好就近将他们先送去了定海城。”陆以蘅哀叹解释。
这倒是,阳可山初来乍到也是水土不服,上吐下泻了一个月才渐渐好转,简直惨不忍睹,更何况这些从盛京城里来的娇兵。
“小王爷近来可好?”阳将军早就命人备上了好酒好菜。
盛京城里发生的一切他们也都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着,陆以蘅一度怀疑这些与凤明邪交好的老将老臣是否早就收到了风声。
“尚可。”
杨将军就挤眉弄眼的:“有个老头子整日里和我抱怨什么时候才能喝杯喜酒。”
陆以蘅愣了愣,倒是脸上红了半寸,她眼睛湛亮:“是……杏林先生吗?”
阳将军点头。
“他现在何处?”小姑娘一个激灵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,杏林先生妙手回春,正想找他呢。
阳可山把那激动的姑娘拉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