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上:“那老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,他来永兆已是两个多月前的事,当初知道你逃离盛京,他风闻后也曾去了凤阳城,只可惜那时,你与小王爷已启程赶回了王都。”
一步错,便步步都阴差阳错。
“闲云野鹤,如今我也不知其动向。”阳可山抓起瓷碗把烈酒一口灌下,呲着牙撞了撞陆以蘅的胳膊,“小王爷,当真要你亲自和谈?和北戎?”
他连问了两句。
陆以蘅挑眉,阳可山是话里有话更带疑惑。
大将军咂嘴思来想去:“老子瞅着那赫图吉雅不是个好东西,他说的和谈绝不可信,也不知道会整个什么歪瓜裂枣的和谈使来,小王爷怎能轻易派你去,这若是有个……”三长两短,他没说下去。
陆以蘅虽聪慧过人、虽骁勇善战,可明摆着身份不同,若遭了北戎的道反叫人给逮着威胁大晏朝,兹事体大啊。
陆以蘅拍拍大将军的肩头示意他稍安勿躁:“他们想在何处议事?”
说道这个阳将军也不免有些迷惑:“你可还记得沙漠中的尧湖旧城聿兰。”
陆以蘅张口,她记得,那是一座荒废的孤城,那时她为了去找凤明邪两人同时被困在大漠的黑风暴中,若不是遇见这座孤城恐怕无命得回。
《旱行录》中曾经的繁华城郭都成了指尖流沙。
有些微妙。
赫图吉雅竟将和谈的地点设置在两国皆不可触碰的大漠之中。
“蛮子的意思是随一千人护军在五里开外的黑山脊,各带百人进城,谁也不许轻举妄动。”阳可山摸了摸粗糙的胡子。
陆以蘅点点头:“我会带着公主一同入漠,届时,域氏迎回公主的马队会在尚诸台外等候,和谈结束后,我亲自将聿江送去。”她想了想,扭头看了眼已经昏暗的天色,“陆以蘅还有个不情之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