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淋漓尽致,若试问谁能在千里之外,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除了凤明邪,还有谁。
陆以蘅震惊,她的确很震惊。
这个看起来善在风花雪月里谈笑自若的男人,会是盛京城最招惹不得的家伙,自己呢——无端轻薄、出言威吓,在这尊太岁头上动了不少的土。
而现在,报应到了。
这个男人,才是真正的,拦路虎。
“陆以蘅,”高台看座上的九五至尊站起了身,周围的文武百官哪还敢坐着,忙一窝蜂站的直挺挺,“刀剑无眼,点到即止。”
这句话简单,可意味就深了,上擂台的世家子弟有多少,谁不是大晏朝将来的国之栋梁,可哪一个惹得天子大动干戈,这岂非明摆着,陆以蘅要安安稳稳赢下魁首,难上加难。
凤明邪听着天恩浩荡还微微一笑,闲散慵懒的调子好似所有的眷顾都理所当然,这个人富贵担得起,荒唐不需忌:“木柄金锋,七尺有二,魏国公一门枪法冠绝,泼水不能入、矢石不能催,变幻莫测,故,神化无穷。”
“承蒙谬赞,”陆以蘅微微退却一步,他的话字字句句怕都是陷阱:“还请王爷挑选兵器。”
“何须,”凤明邪漫不经心的摆手,袖袍上翻飞的雀羽都如蝴蝶翅翼的磷光煽动,“本王可不想以大欺小,遭人诟病胜之不武。”
他轻言挑眉,和着优雅倦怠活色生香,哪里是来比武试艺的,分明,是来迷惑众生!
陆以蘅心头难免生出两分嫌恶,手中的长枪顿被一股力量横劈扼下,那劲道不蛮反而巧妙,凤明邪出手的速度远比她预料的快。
陆以蘅失神之下已丢先机,她反手转过枪杆,锋锐尖刺与把柄齐眉,委身掠躲过凤明邪探手攻势,花枪自背后一耍便作虚势进枪,这一回定能激得敌手横臂虚拨,只要千钧一发便能无中生有,击敌破绽——陆以蘅脑中电光火石,将所有的较量都算计的万无一失,却在眉眼微抬间乍见凤明邪眼角余光含笑而隐,几在同一瞬,她肩胛骨狠狠刺痛,那虚枪的攻势顿戛然而止,枪头扎到了一半,虎口已被掌心所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