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牲口情绪极其不稳定,他不敢随便乱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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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知道那句话说错了就会触动他,如果在自己身上划两道口子放点血……后面的他不敢往下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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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知道?”耿陌见他不说话,又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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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驻看眼前这双泛红的眼眶,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悲哀……他想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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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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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驻心情沉重的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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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想到当初进的第一批服饰被人坑到血本无归时,躲在关内的废弃大楼抱头哭泣时的场景……那可真是心如灰死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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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考虑到家里还有襁褓中的孩子,他会毫不犹豫的从楼上跳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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悲哀、沮丧、冰冷各种负面情绪接踵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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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陌见他模样,便也坐到地上:“我觉得银钱不是好东西,真t的不是好东西,为了它我竟然亲手弄死我的弟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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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雪你是见过的,美,我从小做梦都没梦到过这么美的娘们……尤其是坐到腿上的时候,搂住她的腰,那个软啊,可就这样没了,我还要银子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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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驻见他递过来的无助眼神,憋了半天才开口说道:“我也没用上啊,还被喷了一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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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则赵德驻真心受不了这种腔调,太过哀伤,称得上听者落了闻者伤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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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加上帆布包里还有两颗人头,死气沉沉的气氛怎么也让人兴奋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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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酒么?我想喝两口。”耿陌非常邋遢的抿了把鼻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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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,我给你拿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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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驻赶紧回了一句,说完之后试探的站起来,见他没阻止,赶紧去拿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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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想着偷打虫话求援,可犹豫了一番,还是没冒这个风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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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曾经有个哥么,叫张华,我张哥他说过,心里不得劲的时候,喝两口酒能好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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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陌接过酒瓶,拧开猛灌一口,歪着脖子看上去,更有几分借酒消愁愁更愁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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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起林冲,我俩真苦,从泫勃城逃难过来的时候,兜里没钱,打工还没人要,大雪天就跟别人屋檐下一蹲一宿……那种滋味你不懂,想喝药的心都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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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懂,都是从那时候过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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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驻点点头,他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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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不会有半点欺骗的日子,别人都看到他赵德驻光鲜的今天,却没人知道他辛酸的昨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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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有钱人的苦,跟我们不一样,你差的是买楼的钱,我们差的是活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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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一样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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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驻从桌面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丢给耿陌,自己也抽上了一根,而后缓缓说道:“二十年前那会儿我刚去关内,冷,湿冷,回到住所洗澡都是用凉水冲,就为了省几个银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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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完澡之后钻进被子里,人像冻住一样,身上哆嗦,都想着冻死算球……呵呵,过的是t什么日子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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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我告诉自己:你不能死,你还有娃儿,你得撑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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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陌抽了抽鼻子,伸手把酒递过去:“喝两口,能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