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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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艹!”赵德驻接过酒瓶也狠灌一口:“最他妈难得时候,我兜里揣着一盒烟,还t不敢抽,因为出去时候见到人得给散烟。每天半夜出去到外边儿一圈捡烟头,身上三个兜都装的满满的,最多一次捡二百六十多个。忘不了啊...真忘不了!这记忆是一辈子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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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他再次抬起酒瓶狠狠的喝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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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在午夜十二点哭过的爷么,不足以谈人生。”耿陌也没抬头,附和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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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哭就别提了,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可有时候真憋不住啊!想着婆娘走了,娃儿等着过年回去她爹能给买新衣服,可我还在这边想着下顿的饭钱,就想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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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少次半夜的时候蒙着被子哭,可t住的是贫民区地下室,屋里说话隔壁都能听见,哭还不敢大声哭!……憋屈,心酸,真想不明白那个时候是怎么过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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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驻感慨着,眼圈也跟着红了,抓起酒,又往嘴里送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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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陌也没阻止,静静的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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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难又能怎么办呐?咬牙挺着呗,不有这么句话么,有招想去没招死去,死肯定是死不起,就得咬牙活着!”赵德驻说着,眼里已经有泪水掉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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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直直的看着前方,又拿起酒瓶喝一口,这次喝的比较多,足足喝了五分之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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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下酒瓶又一口喷了出来,喝的太急呛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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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驻突然瞪起眼睛,非常失态的喊道:“可再难,我这辈子还想当个带把的爷们!不为别的,就是想再吃一次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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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要看看,能不能笑着面对所有,我要告诉所有人:操你大爷的,即使死了!二十年后赵德驻也t是个牛逼人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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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捡烟头,现在抽的是五层金丝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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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我在窑子旁边的胡同蹲着,今天年轻姑娘得主动贴上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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干你大爷的,谁骑在谁头上,咱们二十年后再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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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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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咆哮完,耿陌突然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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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驻本也是跳汉子,心中憋闷已久的豪气终于能酣畅淋漓的喊出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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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听到这笑声,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,隐隐觉得自己被这犊子带的有些跑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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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陌于抬起头,鹰目星眸,怎么看都不像是刚刚难受过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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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驻见他盯着自己,眼神又恢复冷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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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想起来,自己是在和亲手揪下自己弟弟脑袋的牲口坐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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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陌的事情他是听说过的,面对真正的狠角,他刚刚升起的豪气顿时消散如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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略显呆呆的问:“刚才,咱俩唠的不挺好的么?气氛挺融洽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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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哥,二十年后谁能骑在谁头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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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肯定是你骑我头上…”赵德驻脱口而出,想不通这话怎么刺激到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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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就代表二十年后的我,和今天的你谈谈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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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落,耿陌突然变得严肃起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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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下一下又说道:“请你给我一次机会,我还你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