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有了新开始,也希望你能解脱。” 小隔间应该是员工休息室,靠近窗户摆了两张单人床,罩着防尘布,阳光透进窗户,防尘布泛了焦黄。 像很旧以前,被人遗忘在这儿的废弃物。 梁朝肃呼吸裹着濒临爆发的硝烟,“原因?” 他一只手从后脑划到她心脏,指尖指着,下压,“是你发自内心愿意和他发展吗?” 连城握住他食指,那些疤痕横在她掌纹,她觉得烫,嗓音含冰似得冷,“为什么不。” 梁朝肃眉梢轻动,俯首望她眼睛,四分不信。“你提到他,眼里没有喜欢。” 连城坚持,“我不会在感情上胡来。” 梁朝肃嘴唇动了动,没有血色,抿成一条绷直的、快要断裂的线。 半晌,“那你喜欢他什么?” 连城知道,梁朝肃以前忙于揽权夺势,她喜好还能被瞒住,误导,回国后,她成头等项目,是放大镜下的蚂蚁,早一清二楚了。 现在举例性格,人品,都是能证明问题的标准答案。 但她想要更绝情,更狠毒,撕碎她,也撕碎梁朝肃,绝了错过这个时机的任何可能。 “我喜欢他像沈黎川。” 梁朝肃神色骤变,咬紧牙根,连城感觉他手在细微的颤,那种如鲠在喉的尖刺,他终于不再耿耿于怀,却被她翻出,一路开膛破肚,到心口。 “白瑛说我好像没有爱过谁,这些年一直不曾再动心。” 她同他对视,“所以,我在医院见了你之后,他们特别怕我心软回头,觉得我在无知无觉时对你有了感情。你敏锐,洞察人心,是不是也这么认为。” 梁朝肃盯着她。 连城不否认,“你没察觉错。” 梁朝肃胸膛鼓凸,嗓音是松懈后的沙哑,“冯时恩不是沈黎川,他们风格相像,但本质不同。” 连城摇头,“我没把他当沈黎川替身,就像我没把对你的感情错认成爱,哥。” 这一刻,梁朝肃无所适从,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感受。 像浑身血液霎时抽空,心脏停止跳动,像在一座巨大迷宫,兜兜转转,百般求索,亮光闪现。 以为希望,原来是原点。 “你说过,再不会把我当兄长。” 连城眼瞳黑白分明,与四年每一天一样。 他对她的坚持恼恨、无措、失控、发怒,她恐惧过,瑟缩过,从未混乱过。 “我也认为,我此生与你无解。”